白灼唐木薯

grave and moon

【食物语】犟


屠苏酒X女少主


无脑小甜饼,我不懂中医也不懂种菜,就瞎看看乐一乐,女少主不好起名字,就单字称姓“伊”吧


新年快乐!祝大家都能抽到屠苏酒这个毒舌暴娇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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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空桑的雪下的比往年都早,白莹莹,亮晶晶的雪悄悄的在一个晚上落了满地,许些生于南方的食魂是第一次见,揣了满心的兴奋就跑去雪地里蹦跳着,扑棱着。欢声笑语过后,第二天便犯了风寒,晌午未过,医馆前便排起了长龙。


然而还没到午饭时间,流着鼻涕打着喷嚏的食魂就人手一包草药一个口罩一股脑的从医馆里出来,紧接着医馆的大门“啪”的被用力拍上,几个脾气暴躁的对着门就是一顿捶,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公,要讨个说法似的。


“看来这是喜怒无常的屠苏神医又发脾气了。”


伊抱着一坨换下来湿透的衣服,身上裹着外套正往回走,路过医馆时看着一帮乱哄哄的食魂,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她可耽搁不起,完成了瀑布训练,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她。


哦,还要抽空去照顾那块药田。


伊觉得这空桑再多几个食魂,自己可能又要去冥府打几圈麻将了。



刚下过雪的夜空格外清朗,明月已高悬,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就当出来接班。可医馆内却灯火未熄灭,还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谁在拨弄着胡乱生长的花草的声音。


连续两天这奇怪的动静都不曾停下,这可把夜巡的松鼠鳜鱼给吸引过去,他走去窗边,刚想一探究竟,就被一窗的花草堵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空桑小报的头条新闻——《震惊!半夜医馆花草成精,夜巡食魂被袭》


一同送到伊的桌子上的,还有屠苏酒的请假条。


原因:失眠。


伊觉得这不是办法,再这么下去空桑的医疗系统必定瘫痪。少女便立刻上门拜访焦医生,谁知还没到门口,就又看到一群熙熙攘攘的食魂挤在饺子的房门口。


“排队排队,一个个来拿。”“这药我都吃了三天了,怎么一点好转的架势都没有?”“就是就是,那新来的什么屠夫医生假的吧?开的什么药啊?”“呜……焦大夫的药好苦……”


“哎呀少主,快帮老人家我劝劝这些年轻人,哎呀呀,吃药不能停啊……”


“怎么了这是?大家都感冒了?”


“少主,新来的医师开的药没用啊……”“就是就是!”见伊过来,大家一下子把她围住,开始七嘴八舌的倒苦水。


“你们别一起说话啊!”


伊从人群里费劲的挣脱出来,小跑着进了饺子的房间。房间里的桌子上摆满了草药,已经分配成一包一包,可焦大夫看上去有些不满意,叹着气的打开放着药材的格子,又摇摇头关上。


“就是少了那一味,有了大家的病就能好,可是这天寒地冻的,上哪儿去寻呢?”


“是少了一味药材?”


“是啊,就是因为少了这一味,大家的病只能这么钓着,靠自身免疫力去治愈,屠苏酒为了研究新方子,已经通宵两个晚上了。”


“让我看看药单,哦!是这一味吗?药田里好像有!”


伊拿起药方单和桌上的草药比了比,高声喊了个哦,就跑了出去。


“哎?少主?你去哪儿?”


“你告诉屠苏酒!他不用再通宵研究方子了!”



松鼠鳜鱼总觉得这几天都怪怪的,医馆里的动静这两天是停了,可是田地里又开始了。


丑时。


喧闹一天的空桑终于进入最安静的时候,松鼠鳜鱼按照惯例是要去农场巡逻一圈就去少主门前候着。


可菜地里的动静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谁!”


“嘘嘘嘘,是我是我”


“少主,您?”


“我一会儿,一会儿就走,别告诉锅包肉!阿……阿嚏!”


“少主您感冒了?”


“没……没事儿,就是有点冷,阿嚏……阿嚏!”


少女的愿望落空了,她也在第二天登上了空桑小报的头条。


《空桑少主也染风寒,这究竟是医馆不作为还是管家团失职?》


这下医馆门前没人堵着了,可是这门关的也更紧了。


“你说你,添什么乱啊怎么就也染风寒了,大冬天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轮椅的轱辘压的地板嘎吱嘎吱响,伊张口想说两句话,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却是两声咳嗽。


“还让饺子给我带话别熬夜,的确不用熬夜了,白天晚上都不用睡了,这叫修仙!我怎么就捡了你这么个大麻烦,当初就不该把你从猫妖变回来,当只乖乖的小猫不好吗?”


屠苏酒数落完少女,又转身骂骂咧咧把自己埋进了药书堆里。


所以他并没有听见咳嗽声后一声轻笑。



月亮又挂上树梢顶


屠苏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算自己是身体不好的食魂,房子里少了个大活人的气息他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这雪地的反光也太亮了,一看知道是窗户没关好吗!


“这丫头!怎么当个病患都这么闹腾,就应该让她继续当猫妖,乖乖在屋子里呆着!!!”


医馆的门“嘭”的被暴力撞开,屠苏酒一脸怒气的冲向农场,从海阁到鸡舍把正在沉睡的动物全部惊醒后,在菜田里找到了让他恼火的源头。


只见少女在一株幼苗旁摆弄着什么,菜地里其他的植物已经打上一层厚厚的霜,要么直接冻出冰壳子,唯有这一株,油亮油亮,一看就是得到了悉心的照料。


“空桑少主大半夜的不顾自己的身体居然有闲情逸致来种菜!这天寒地冻的你是想变成冰雕吗?”


“啊!屠苏酒!”


“还不赶紧回去!你的病是不想好了吗!”


“可是它的暖还没换完!咳咳,咳……放我下来!那是你的药材啊喂!会冻死的!”


伊在嘴边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屠苏酒捞面带子一样的扛到肩上带回医馆。


“你别动!再摔骨折了我可不管你了!怎么这么麻烦!还嫌空桑不够乱吗!”


无视少女的挣扎,屠苏酒把轮椅驱动的跟开赛车一样冲回医馆,把伊直接扔床上后顺便带上了锁


“你给我好好躺着!你的病不好我俩谁都别想从这屋子里出去!”



今年空桑的雪真的格外的多,上一场的还没化完,便又落了一层厚厚的白。


菜田里已经看不到几点绿色了,白茫茫一片,大地也跟着冬眠。


伊因为昨晚的行动,风寒一下子加重,躺在床上发热不起,昏昏沉沉的被饺子喊起喝完药又合眼继续睡过去。


屠苏酒也没再继续轴轮椅的轱辘,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心情有所变好,好几次都咬牙看向床上的熟睡的少女,然后医馆的窗子便被他的花花草草糊的更严实。


到了傍晚门也被糊上了。


第二天,屠苏酒鬼使神差起了个大早,星星还有几颗稀稀拉拉的挂在天上,他忽然就想去田里看看那株苗。


“呵,我可真是疯了,居然想去看那棵草,一定是跟疯丫头呆久了我也病了,屠苏酒啊屠苏酒,你真的病入膏肓了。哼,那草最好别活着!”


念念叨叨的来到菜田,随便用手拨拉了两下落雪,忽然就噤了声。


只见幼苗还在雪地里挺挺的立着,虽然没有那么绿,可并没有被一夜的大雪压趴,甚至冒了一点粉。


这是要开花啊。


“呵,呵呵,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等一下,这不就是少的那味药材吗?这丫头,这丫头,真不让人声音,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我居然又赌输了!师父啊!这便是徒儿的命运吗?”


菜田里的狂笑声,惊的巢里的鸟儿扑棱扑棱翅膀,啾的一声,提前结束了冬眠。



“焦大夫!焦医师!少主的病好了!”“哎青团你跑慢点!别撞到东西!”


“不愧是美人,居然靠自己的免疫力就恢复了健康。”


“看来还是需要多锻炼。”


还没到午饭时间,医馆门口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去去去,你们几个感冒的赶紧有多远走多远,病患刚康复别又被你们几个给传染了!”


“呜呜,屠苏酒哥哥真的好凶”


“不过少主的病居然被他治好了,明明之前那么严重都发烧了!”


“哎呀呀,老人家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呢。”


人群慢慢散去后,伊披了外套下床走到书桌旁,刚想张口说句话,视线就被桌子上一小株开着花的幼苗吸引过去。


“咦?屠苏酒,你把它拿回来了?你之前不是还挺无所谓的吗?”


伊拿起小小的盆栽把玩两下,想凑近看看时却被屠苏酒一把拿下。


“呵,你就为了这东西大半夜不睡觉往田里跑,它要是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很对不起我用在你身上的药材?”


“你这不是很在乎嘛?”


“你!别以为你病好了就可以乱来,继续吃药!”


“……”


“不过谢谢你,有了它,食魂的病很快就能好。”


“呀?你也会道谢啊?”


“我好歹是你师父!看你今天还挺精神的,吃完药把这五个方子背下来!”


“算了,我还是继续躺着吧,咳咳。”


“你还敢跟我装病!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吗?”


空桑医馆的大门总算没有再继续紧闭,而且窗户旁边的桌子上还多了一朵盛开的小花。


看来春天要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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